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新兰的婚后生活【13】柯哀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工藤侦探。谢谢你。”千代感激地对新一说。工藤冲她笑了笑。 
后来,川端千代真的成为了一名国际知名的服装设计师,在服装设计领域颇有建树。她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在她二十五岁那年,有一个善良的大侦探放走了按照法律应该进监狱的她。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 
“来我的帐篷里坐坐,我有话想和你谈。”在送走了一堆咋咋呼呼的警察之后,志保小声在新一耳边说。新一点点头,和她一起进了属于志保的那个帐篷。 
“你放走了她。”志保紧盯着新一暖蓝色的眸子说,“以前的你,如果不让犯人去吃牢饭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为什么,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犯人的态度有了转变?” 
新一打了一个哈欠:“啊咧咧,原来你是问这个问题啊。呐,自从我遇到一个人之后,对于犯人的态度就不那么绝对了。” 
“哈?什么人有如此大的力量让大侦探发生如此转变?” 
新一平静地看着她:“是你。” 
志保的脸上露出了讶异的表情,但随即莞尔一笑:“我?我有何德何能来改变你呢?” 
新一没有看她,而是开始整理东西。但他的话明显是在回答志保的问题:“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因为你是制作那种药的家伙而对你很憎恨。认为制造这种毒药的人是绝对不可以原谅的。” 
“呐,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志保露出半月眼说。 
“不过在广田教授家你趴在我怀里痛哭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灰原,其实你还是个好人嘛。那个时候就开始用新的标准来衡量人的好与坏了。更何况,刚才我们亲眼目睹的杀人案,难道不是正义在打倒一个恶棍吗?” 
“工藤,看来你拐着弯拍马屁的能力又创新高啊。你是说那一次吗?后来我考虑过了,因为姐姐的事情在案发现场那样失态是很不好的事情。之后不是没有下一次了吗?” 
工藤很不高兴地说:“喂喂,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这时,帐篷外面渐渐传来了一些游客有说有笑的声音,而手表显示现在的时间刚刚四点点四十几分。“奇怪,怎么了?”工藤爬出帐篷,想查看是什么情况。 
有几个小孩子边打哈欠边抱怨:“妈——妈——为什么要起那么早看太阳公公出来啊~~”清爽的晨风拂过,舒服得很。 
“原来是起床看日出的。灰原,你每天都起那么早,应该经常看日出吧。”工藤把头探进帐篷对志保说。 
“不常看清楚。日之出公园地势较高,所以视野是很好的。”志保说着已经拿出一罐咖啡开始喝了。其实,比起日出,她还是更喜欢血红的残阳那种悲凉的感觉。 
人越积越多。不大的露营场已是人头攒动。但太阳却迟迟不肯露出她金色的光芒四射的脸庞。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天际泛着鱼肚白。尽管是夏天,但凌晨的温度仍旧不高,人群中穿得少些的开始打喷嚏,然后就发牢骚说太阳升起的太慢。另有一些人等不及太阳露头,已经忙不迭地摆开架势,扛着“长枪短炮”对着在摆姿势的人进行猛烈的轰炸。而在远处的地平线已经冒出一抹瑰丽的霞,如滴在水中的墨滴一般,在灰暗的天空中那样悠悠地,悠悠地荡漾开来。 
“灰原,一起来看日出吧!只是呆在帐篷里一点意思也没有。在这里看到最好看的日出是最难得的!”新一不等志保拒绝,就将她拉出了帐篷。 
“大侦探,你太粗鲁了一点吧。抱歉,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一夜没睡,我很累,要休息的。要看你自己看好啦。” 
“你也太不可爱了一点吧……” 
“那么,我干嘛要可爱呢?”


于是某大侦探体会到了严重的挫败感,但他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 
“害我费了那么多口舌,最后你还是决定来看了。”在视野最好的地方,新一忍不住又一次露出半月眼对身边的志保说。 
“呐,看大侦探这么热情地想邀请我看日出,我不给点面子,显得太不大度了不是吗?”志保给了他一个很美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洒下一点点阴影,冰蓝色的清澈而空灵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完美得叫人无可挑剔。 
“你这家伙啊~~~”新一至此也只有拿她没办法地叹气的份了。 
“哦!快看!”人群中有人尖叫着。所有的眼睛和镜头都对准了那遥远而神秘的,太阳升起的东方。只见在被朝霞点染成粉红的云层中,有一个很小的暗红色半圆。太阳像个小姑娘,带着害羞,只是从面纱后面微微探出脑袋。黎明女神缓慢而极有耐心地用玫瑰色的纱铺就天空之城的道路,准备迎接阿波罗金色的马车。 
一些游客又都按捺不住,开始对着那个黯淡的小半圆进行轮番轰炸。但太阳依旧不紧不慢地一点点向上挪。二十分钟后,终于,一个光芒四射的,让人无法正视的太阳将自己所有的威仪展现在人们面前。曾经遮盖天空的黑云在它的金色光芒的驱逐下纷纷抱头鼠窜,露出了碧蓝如洗的天空。 
“万岁!”于是所有的人一起欢呼。日出和日落给人的感觉是不同的。日落,梦幻、多变,却始终给人以一种“只是近黄昏”的凄凉之感。但是日出却是蓬勃向上的,带给人希望。有人说过,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是啊,在看着一轮红日很努力地升起之后,似乎真的发现,今天的太阳和昨天的是那么相似……又是那么不同。 
“工藤,你知道吗?”志保显然被这种气氛所感染,她温和地笑着,整理着被晨风拨乱的咖啡色短发。“我曾经认为,夕阳是太阳的终结,是最最悲哀的天色。不过现在看来是错了。因为……” 
“日落之后,第二天才能给人带来新的期待。难道不是吗?有些事情似乎意味着结束和消亡,可是恰恰相反,它可能就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呢。” 
工藤宽慰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它们被太阳的光辉短暂地驱逐了其中的忧郁。“太好了灰原,如果你以后也能真的能像现在这样对某些事情乐观些,而不只是这一个清晨,那么,你会比现在更快乐些吧。”他在心里祝福着她。 
“等待爱情”诊所。 
“累死了~~~”新一一下子瘫在了沙发上。又蹬了那么长时间的车,也难怪他那么疲倦。“如果困了去睡一下吧,昨天一晚上都没休息好。”志保将外套脱下来,开始煮咖啡。 
尽管浑身的肌肉都酸疼无比,但新一却睡意全无。他便半倚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拿起自己已经将近两天未动的手机翻看。屏幕上的字却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显示未接来电40通,短信73条。 
发件人和打电话人竟然全是兰! 
“这家伙搞什么啊!刚两天就这么疯狂!”新一查看了一下那些短信的内容,不外乎是: 
“新一我到机场了。” 
“新一我打电话了你怎么不接啊!” 
“怎么连短信也不回,你到底在干什么?” 
…… 
“又是Angel来的?”志保头也不回,掩嘴窃笑着问。 
新一哼了一声:“可不是,还是赶紧给她回电话重要些。要不然就一遍遍发短信打电话,真让人受不了。” 
拨通了兰的电话后吗,新一很明智地将电话拿到离自己耳朵一段距离的地方。果然不出所料,电话那头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新一你这个混蛋到底在做什么!我发了那么多短信,你竟然一条也不回!”

“抱歉啦。我到富良野旅行来了。”新一赶紧回答,同时奉送给在一旁玩味地注视着她的志保一个无奈的半月眼。 
“还有别人吗?”兰仍旧怒气冲冲地问。 
“没有了。”说这话的时候新一心虚递给志保一个眼色。他可不想再因为吃醋的问题和兰闹得几天不说话。到时候人家没准还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自己。 
最终,大侦探屈服于兰的无数句对于丈夫无视妻子的抱怨,在简单应付几句后便挂掉了电话。挂完电话后就叹了口气,并且有些不满地说:“这算什么。不过离开两天而已。作为妻子给自己的丈夫打电话也不温柔一点。还说什么以后打电话我必须接。” 
“你的确是把人家忽视了。”志保轻笑一声说。“你就好好给Angel赔罪吧。我现在上书房休息一下。” 
“喂,那个……”新一开口叫住她想问些事情。 
“经常播侦探片的频道是12,就是问这个吧。不对吗?”志保把遥控器扔给他。接着她便端着热腾腾的咖啡进了书房。 
“不,是的。”新一愣愣地望着她的背影,有点结巴。 
推理的剧情最符合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的口味。不同于八点档言情剧的拖沓与无聊,情节跌宕起伏、一波三折,最后出人意料的结局更不失为剧作者的点睛之笔。而且随着剧中侦探一起发掘各种蛛丝马迹是那么有趣,而在结局之前就已经看破真相颇让他有些成就感。在又看完一部诈骗案之后,新一决定去查看一下志保在书房里做什么。 
推开书房,志保正坐在窗前的藤椅上看一本书。淡粉色的唇轻轻勾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富有智慧的冰蓝色眸子里是专注的神情,仿佛正在思考书本内容之深意。阳光透过纱质窗帘,温柔地洒在书房中。一个静态的宫野志保,一副唯美的画面。 
新一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从她的肩膀上望她所看的书。洁白的书页上印着这样的内容: 
“三月三日,这一天要是阳光和煦,天色晴朗才有意思。这时桃花初开。更不要说杨柳柔媚。柳芽初生有如作茧似的,很有趣味。但是后来叶长大了,就觉得讨厌。不单是柳叶,凡是花在散了之后,也都是不好看的。把开得很好的樱花,长长地折一枝下来,插在大花瓶里,那是很有意思的。” 
志保正专注于书上的内容,猛然感觉颈侧似有些热气。回头,惊讶地发现大侦探的头离她的只有不到三厘米的距离,姿势极其暧昧。 
“干什么。”她一把将新一推开,脸微微红了。 
新一不以为然地一笑:“灰原,你喜欢看《枕草子》啊。” 
志保瞟了自己手中的书一眼,竭力调整自己的呼吸:“是,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新一依旧微笑着,“因为兰和园子总是喜欢看那种纯情浪漫的通俗言情小说,所以我还以为这个年龄的女孩子都喜欢看那种读物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志保稍稍松了口气,继而用赞赏的语气开始评论《枕草子》。“不错的。语言清丽活泼、富有意趣,内容乐观向上,字里行间透露出日本宫廷的古典美,是本好书。可以看出清少纳言是一个很有智慧的女子。” 
“这样啊。对了灰原,你读过《蜻蛉日记》吗?”新一用轻松的口气说,“一个女人的‘接连不断的不幸’。这也是平安时代的文学。” 
“‘接连不断的不幸’吗?不过我倒是有不同的见解呢。相比较之下,藤原道纲母的处境比清少纳言要好得多。但清少纳言更专注于世界明亮清新的一面,不是吗?” 
“话虽如此,不过我认为……” 
两位天才你一言我一语地点评这平安时期的文学发展。两人都有各自深奥的见解。正在兴致盎然之时,新一的手机却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非常不高兴地掏出手机:“真是的,又是谁啊。”看了看手机屏幕,是自己的妻子兰打来的。志保也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的手机。


“这家伙,又出了什么事情啊。”新一接了电话。 
“新一,快救救我。”那边传来了兰惊慌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兰?”听到这话,新一立刻紧张起来。难道兰在美国遭遇了什么不测? 
“我的钱包找不到了!”兰的声音显得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你都去过什么地方吗?”新一赶紧问。钱包丢了虽然不是威胁到人身安全的事情,但毕竟不好。“我帮你推理一下是不是丢在哪里了。” 
兰在那边用依旧有点惊慌的声音说:“不用了,新一。一个工人捡到了我的钱包,**把它交给我了,一切都没事了。” 
瞬间,大侦探的嘴角抽搐,差点没吐血倒地。 
“喂喂,既然都没事了,干嘛要用那种语气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大事呢!”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新一对于兰的这种做法也非常不乐意。“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不要!”兰在那边呼吸急促地说,“等会儿再挂,我还想聊聊呢!” 
听了这话新一更是像电话那头是瘟神一样忙不迭地挂了电话。他很清楚兰一定会聊一些发生在美国的八卦琐碎事情,而那恰恰是他最不喜欢的话题。 
“呼~~~”工藤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每天给他来点这种刺激谁受得了…… 
“Angel的电话?”志保淡淡地扔过来一句话。“她遇到了什么麻烦?” 
“还不就是那点事。”大侦探吐了吐舌头,“没什么。” 
在他还未坐稳的时候,他的电话却又一次响了起来,声音奇大,用来当闹钟的话简直可以把死人都叫醒。“又是谁啊!”新一拿起手机看了看,然后无力地倒在椅子上。 
又是兰打来的! 
“天哪,又出啥事了?”新一只好接听。 
“新一,帮帮我。那警察说得英语太快,我和园子都没听懂。”这就是兰小姐打电话来的原因。新一无奈地叹了口气:“把电话给那位先生,我和他说。”这也难怪,他记得以前听茱蒂老师说过,兰上英文课时总是会走神,以至于回答不出她的问题。而且总是喜欢在考试之前才着急买参考书复习,又因为社团活动而经常在公交车和汽车上复习,效果不是很好。所以其英语成绩可想而知。 
于是电话那边传来了兰磕磕绊绊的英文发音,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日文:“先生……等一下,我的丈夫和你说……”紧接着就是一个美国男人浑厚的声音传来。 
“不好意思,先生,麻烦您把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好吗?”新一用发音标准的英文和那边的美国交谈。 
于是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美国人特有的热情声音。大意就是说找钱包这件事情没什么,这是我们应尽的指责,以后有什么麻烦就尽管告诉我们云云。他静静地听完那位美国警察的话之后就很有礼貌地请人家把电话还给兰。 
“人家就是说不用谢,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找他们。”新一对兰说。然后那边传来她羞涩的小声音:“原来是这样啦~~真是不好意思呢~~” 
“没事了吧?先挂掉了。”工藤疲惫不堪地将手机随手扔在书桌上。“简直是无聊至极。这可是国际长途耶!”他大声抱怨着。 
令人郁闷的是,还未等志保开口答话,那该死的手机就又一次响了起来。事情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工藤一把抓起手机,接通,冲着它大声嚷嚷:“啊,烦死了!!!” 
电话那头的人尴尬地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以更高分贝的声音尖叫起来:“小新,是我!” 
啊?新一瞬间从头到脚都僵住了。原来是老妈有希子打过来的。

“啊,原来是老妈啊,你听我解释……”他结巴着说。 
“不用解释了。”电话那头的有希子怒气冲冲地说,“难得我打一次电话回来,想了解一下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欢迎!” 
这时候,一旁拼命在憋着笑的志保再也忍不住了,这简直太有趣了。她终于笑出声来了。声音并不大,但是给新一打电话的工藤夫妇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小新,你旁边是不是有别的人——应该是个女孩子吧。”优作接过电话筒,严肃地问。 
“啊,哦……是旅馆的服务员。”新一想撒谎蒙混过关。 
但是,想要骗过如此高智商的侦探小说家老爸怎能那么容易呢?因此…… 
“小新,不要说谎,那是谁?你和兰出什么问题了吗?”优作问。 
果真是瞒不过爸爸啊……新一苦笑着。他用一种很特别的温柔的目光凝视着有点后悔的志保,然后慢慢地开了口: 
“灰原……哀。” 
“原来是灰原啊。就是上次那个在你去伦敦时预料到你会提前吃临时解药,所以特意拜托你妈妈送解药来的小姑娘啊。”优作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那是个很聪明的女孩。” 
“是灰原啊!”有希子的声音响起,“小新,你们……”有希子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就一般情况来说,一个功能正常的已婚男士和一名年轻女子同处一室不出点什么事儿有悖于常理。她也早就非常看好志保,不过既然新一已经决定娶兰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但如果才结婚不久就已经有了移情别恋的嫌疑实在是…… 
“BALO!妈,你就别瞎担心了。我们真的没什么事情的!灰原是我的战友,战友!”新一有点不耐烦地说着。但不知是何故,说出“战友”一词时他却感到自己的心猛然一颤。 
真的仅仅是战友吗? 
“没事吗?那就……好吧,那好吧。” 
优作和有希子挂掉了电话。 
“怎么样,我没有影响什么吧。”志保淡淡地看着新一放下电话。“你那个阳光的妈妈说了什么?” 
“没什么。”新一小声咕哝了一句。老爸老妈的一通电话把他和志保讨论文学问题的兴致给搞没了——其实,即使没有案子,他们也有很多话题可聊。这两位可都是见多识广啊! 
志保说了句“那就好”,便低下头来继续读她的《枕草子》: 
“穿了樱花直衣和出褂的人,或是来客,或是中宫的弟兄们,坐在花瓶近旁,说着话实在是有兴趣的事。在那周围,有什么小鸟和蝴蝶之类样子很好看地在那里飞翔,也很有意思……” 
新一默默地注视了她一会儿,便轻声说了句:“那你继续吧。”就走出了书房,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工藤,你以为这是你家啊~~~)。 
刚才老爸的一句话,想起什么来了。他自语着。 
那次在伦敦,当他忙着应付他那闹脾气的青梅竹马,最后提前吃下了解药时,她,对他而言无疑是大救星的角色。现在想来,他突然感到很后怕,如果当时小哀没有送来第三颗解药,他,还能够回日本吗? 
可是,自己当时却是那么满不在乎地说:“既然如此,就让她做一百颗好了!” 
她要怎样才能做出一百颗呢?熬夜?新一立刻想到自己看着志保喝很多很苦的黑咖啡,似乎总是睡不好,睡着了也总是做噩梦……做一百颗又会怎样,他不敢去想。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自私! 
以前完全没有在乎或者没有注意的事情,这个时候仿佛都变成了一根根锐利的刺,刺得大侦探的心鲜血直流。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苦笑着。, 
志保听见了他这番长吁短叹便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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